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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者/夜魔侠】人人都爱圣诞节——除了弗兰克·卡索(一发完)

我对罚叔抱着老干部般的崇敬之情,尽量写出能想到的最轻松的情节,圣诞老人罚出自官方《惩罚者V6圣诞特刊》,一切都是官方的错╮(╯_╰)╭ 

***

 人人都爱圣诞节,说实话,即使是铁血铮铮的俄罗斯大汉也在所难免,他要发起疯来比谁都带劲,这也不能怪他,圣诞节综合征,只要气象对,不进入状态真的很难。

 此时,在敖德萨区的一个餐厅里,乐队正在奏着圣诞颂歌,即使是“jingle bells,jingle bells,jingle all the way”这样陈年老歌众人们也鼓掌叫好,大吹口哨。一个高个子男人戴一顶高高的牛仔帽(他们叫他高帽乔),用粉色的女士内裤捂住眼睛和鼻子,满世界地追着两个长腿乌克兰美女跑。

 一个穿着红黑小丑装,扎双辫,帽子上挂着红色球球的高挑服务员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曲,扭着屁股沿餐厅走道往前走。半个餐厅的男人都盯着她曼妙的曲线看,高帽乔想去摸一把她的屁股,那姑娘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轻盈地跳起,跳舞般旋转身体,朝俄罗斯大汉飞起一脚,她落地,托盘中杯子里的酒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高帽乔一头栽到一个冰冷地怀里,将眼前的人紧紧抱住。入手并不是靓妹的大长腿,而是硬邦邦的肌肉。

高帽乔嘴里咒骂了一句,从眼睛上摘下他的内裤伴侣,入眼是一片魔力红——圣诞老人,穿红棉袄、红靴子、红色帽子,他看起来足足有八英尺高,一个不敬业的圣诞老人,下巴上没有戴长长的白胡子,身边没有穿着小红靴的小精灵搭档,也没有挂着铃铛的鲁道夫陪伴。他一点都没有被节日的喜气所感染,此时正用冰冷如霜冻般的眼神地瞪着他。

乐队放声大唱“jingle bells,jingle bells,bleeding every-where, cut his throat,cut his throat,we all love him yeah~hey……”

 高帽乔哈哈大笑,迷迷糊糊地抱了一下圣诞老人,大喊道:“圣诞快乐!朋友!”,如果他再喝上几杯,说不定会在对方的脸上狠狠亲一口——上帝保佑他没有。

高帽乔放开了陌生的圣诞老人,蒙上了他的梦幻内裤,准备继续他的追梦之旅。这么说吧,他的大脑神经已经被酒精麻痹,否则他一定能认出眼前的人是谁,一定能感受到抵着他大腿的那把硬邦邦HK416步枪。

高帽乔,贼帮三号人物,负责将非法交易的利润投入海外投资机构洗钱,曾经还用领带勒死过闯入他女儿屋里的刺客,并不是罪不可赦,却完全值一颗子弹。

“是啊,”圣诞老人——弗兰克·卡索的声音如地狱的斜坡一般冰冷,目光扫过屠宰场里的所有人。“圣诞快乐……”他的手放到了扳机上。

人群惊呼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有人在喊:“天呐,帮帮他吧。”弗兰克的手下意识放松,看了过去。

是一个穿西装,戴红色眼镜,拿手杖的盲人,他似乎是被路旁的积雪绊倒了,正坐在人行道边沿。十二月的寒风冷彻骨髓,他在风中发抖,头发凌乱,咳嗽不止,西装因为跌倒而起了褶皱。他试图站起来,却又一个踉跄跌了回去。

“我没关系,真的……我听到了圣诞歌声,就是想进去喝一杯……”马特·默多克说,他语调微颤,仿佛是人群的围观让他的自尊心收到了伤害,却执拗地拒绝帮助。

看到这一幕,穿小丑装的服务员挑眉,她似乎是个性格聒噪,好管闲事的家伙。这姑娘两只手被餐盘占满,盘子里盛满热派,对眼前的情形爱莫能助。她往餐厅里看了一圈,视线落在弗兰克身上,凶巴巴地说道:“Haya~圣诞爹地!我们的红伙计想进来喝杯酒,为什么你不过去扶他进来……”

她的大嗓门很有穿透力,将整个餐厅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惩罚者以他的一贯方式来回应她——沉默。

“嗨,不用管我的……”马特虚弱地笑了笑,他那张帅脸快让姑娘们心碎了。这个能言善辩的律师将一个与自身残疾抗争的不屈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若是福吉看到这一幕,他一定会被马特厚颜无耻的程度震惊到。
 
“帮帮这个小伙子。”高帽乔大声哼唧道。“别他妈的让一个盲人躺在雪地里。”

弗兰克审时度势——半个贼帮的人都盯着他看,他吸引了太多不必要的注意力,若他此时攻击则一定会伤害到眼前的女孩。他起身,迈着冷硬的步伐走向默多克,将他拽起。默多克没说话,没抬头,温顺地跟着他走。

“想都别想。”弗兰克贴着他耳边轻声说,他牵着青年的手臂,将他领入混乱、聒噪、温暖的餐厅里。默多克歪了歪头,在吊顶白炽灯的灯光之下,他嘴角弯曲的样子几乎可以称得上狡猾的笑容。

高帽乔捏了捏马特的肩膀,浑然不知对方刚刚救了他一命。马特颔首作为回应。乐队重新开始奏乐,高帽乔又投入“来抓我吧”的游戏里,女服务员为马特端上来一碗浓汤,贴心的将勺子塞到马特手里,并告诫他们:“要做个乖孩子。”然后她窜回厨房,留下马特和弗兰克坐在一起。他们一个是不称职的圣诞老人,一个是惨兮兮的盲人,没有人再费神去留心他们了。

“啊……圣诞老人……帽子不错啊。”马特用佯装的愉快语气赞叹道,对着弗兰克的方向举杯致敬。他没指望得到对方的回应。

乐队们唱起了一首约翰尼·凯什的歌曲,一首悲伤的歌曲,唱的是一个所有亲朋挚友皆逝去的男人独自存活在世上,他伤害自己,用疼痛证明他依旧活着。歌手的声音充满了情感,仿佛是某种破旧生锈的东西彻底坏了,被丢弃,被遗忘,无人问津。

这首歌让马特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就坐在他眼前,沉稳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一种震颤,马特能读懂这个,这代表某种波澜不惊的情感,仿佛是愤怒和冷漠的融合体,他不在乎美妙的音乐,不在乎漂亮的姑娘,不在乎温暖的食物。这个偏执狂在乎加特林机枪,在乎一个人能流几升血,在乎贯彻自己的信念。今夜所有人都很快乐,除了他,他永远不会快乐起来,他永远不会笑。想明白这个,马特感到温暖浪漫的圣诞节仿佛从盛夏坠入隆冬。

弗兰克·卡索的生命力似乎只有在杀戮中方能体现。

 “你有点被我惹毛了?弗兰克?因为我阻止了你。”马特的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弗兰克没有看他,他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他为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别生气了么……嗨……别生气了。”马特说,“这又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马特喝了口汤,“很好,我又在自言自语了。”

乐队的歌曲唱完了,匪帮的一半成员趴在桌上打鼾,听起来如同一艘艘慢速行驶的摩托艇,周遭一切陷入静谧中,弗兰克依旧拒绝和他对视,他将杯子倒扣在桌上,手伸入衣服里,站起身。他的心跳没有任何变化,沉重、缓慢,仿佛有千斤重,是没什么变化,但马特知道他想干什么。

夜魔侠叹气,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他将手探入西装,同时突兀的大声喊道。“嗨!圣诞老人!红帽子……”

“圣诞老人?妈妈,圣——诞——老——人——!!”餐厅外的三个孩子放声尖叫,打断了马特的话,声音大的能将方圆三英里内的死人吵醒。

孩子们甩开母亲的手,如大炮轰出的马戏团杂耍演员一样冲进来,撞得弗兰克一踉跄。跑步最给力的男孩抬眼看着他,鼻涕流到嘴边。

女服务员突然探出头,脸上挂着调皮的笑容:“瞧瞧你,pudding~这些小家伙们都爱惨你了,为什么不跟他们拍张照呢……嗨嗨嗨,猛男,别这样看我,我们付你钱可不是为了让你舒舒服服地坐那里喝酒的……这有什么难的,让他们坐你腿上,笑一笑,任务完成。”

“女士,你说得太对了。”马特见缝插针道。

“我不是圣诞老人。我没有长胡子。”弗兰克说,孩子们可不管这些,任何魔力红都能让他们发疯。他们抬头看着弗兰克,眼睛闪着期待的光芒,流鼻涕的小男孩欢天喜地抱住他的大腿往上跳,似乎是铁了心地要跳到他的怀里。

弗兰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子蹦跶——被他用这种表情看过的人最后结局都不太美好。小男孩不跳了,撇嘴,眨眼睛,打了声喷嚏,乖乖不敢吭声。

“把他给老娘抱起来!”娇小的女服务员拿着瓶子杀气腾腾地指着惩罚者,“你要敢把他们整哭,我保证把你的头砸开花,过年都别想从医院里出来!”

弗兰克叹气,俯身,乖乖抱住了小孩子,把他放在腿上。她的妈妈拿出手机给他照相,小男孩规规矩矩地坐在他的大腿上,用眼角余光偷偷看他。

“你不该问问他的圣诞愿望么?”马特轻快地说。

“我想要一辆乐高蝙蝠车!”男孩说,鼻涕蹭了弗兰克一身。

圣诞老人高效且称职地满足了孩子的愿望,在男孩母亲的视线死角处,弗兰克往他兜里塞了一摞富兰克林。那是从毒贩窝点找到的,没人想知道具体过程,但足够男孩买三十辆乐高蝙蝠车。

小家伙被吓傻了,吸了吸鼻涕。

头戴牡鹿角的小女孩气鼓鼓的说道:“我看见了!我要告诉妈咪!”她的双胞胎妹妹附和举手。“我可以作证!”

“我也可以作证,以童子军的名义。”马特举手加入了他们。“他是个非常、非常糟糕的圣诞老人。”

弗兰克冷哼一声:“终于不装疯卖傻了。

马特朝着弗兰克的方向咧嘴假笑,他的笑容像杯中的饮料一样甜腻。“终于肯跟我说话了。”

三个孩子的小脑袋在马特和弗兰克之间转悠,他妈妈将他们拉走时,她们还不住地回头瞅那两个怪人。

 马特叹气:“啊,想想这个……若是他母亲发现抱着他儿子的圣诞老人到底是谁。”

“他们不会知道她们不需要知道的事。”

“那你就别把今晚搞得到处断肢残臂,鲜血四溅,上帝呀,弗兰克,今晚可是圣诞节。”

“唱诗班男孩才过圣诞。”

“哈哈,真好笑,那你算什么?圣诞杀手爹地?”

一个年轻的母亲抱着一个小宝宝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她冲弗兰克羞涩一笑,“你好,先生,她想跟你照张相。”

她将小姑娘放到了地上。小女孩跺了跺她胖乎乎的小腿,向弗兰克伸手,歪歪斜斜地向圣诞老人走去,弗兰克蹲下来,轻柔地将她抱起,她配合着用胖嘟嘟的小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打了个哈欠,露出只有一颗的前门牙。

弗兰克将她放在腿上,跟她握了握手,她细小的手掌在男人宽大的手掌里显得更小了。“你有什么愿望啊?啊?小淑女?”

小姑娘坐在弗兰克腿上不停扭着屁股,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嘴里说着“咯”、“咯”的声音,她似乎有无数的话想对弗兰克说,只能不停地对他眨眼,若是小小的孩子会说话,她一定会将宇宙的奥秘告诉你。弗兰克将圣诞帽摘下,戴在小姑娘头上。

马特聆听着弗兰克心跳,却听到了别的——极轻的声音,很短促,从胸腔里凸出,顺道拨动声带,被赋予了弗兰克声线里独有的低沉特质。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脸上的……是个笑容么?”

一声心跳、两声心跳。“Maybe.”马特听见他说。他将小女孩还给了她母亲。

地狱厨房义警的脚趾在鞋里蜷缩了起来。

开门的声音,有人迈着歪歪扭扭地步子走了出来,是高帽乔。

曾经也许在弗兰克脸上存在过的笑容倏然消失了,如同撕下墙上的海报。取而代之的是杀戮机器、处刑人、私刑者、义警、心如铁石之人、无血无泪之辈。

惩罚者要行动了。

夜魔侠的动作更快,这个盲人精准地抓住了对方塞入衣服里的手,在接触瞬间,他们的手指一刹那就纠结在一起,紧紧攥住,向相反的方向使力。他捏着对方的手指直至皮肤上血色尽失。

“别逼我,弗兰克。”夜魔侠贴着他的耳朵小声说,“别、逼、我!”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高帽乔越走越近。

弗兰克没有停下的意思,他不想停……

高帽乔蹲了下来,哈哈大笑。“来啊,宝贝,到爸爸怀里来。”母亲将那个胖嘟嘟,戴着弗兰克送给她的圣诞帽的小姑娘抱到父亲怀里,她一直咯咯笑着。

 “帽子真漂亮,小公主。”高帽乔说,他满身都是伏特加的味道,小姑娘皱眉,用小手推开高帽乔亲他的嘴。“NO!”她很凶,像喝牛奶的小猫咪一样凶。

 “Yes, Yes, Yes~”高帽乔傻笑着说。他将自己头上的高帽子摘下,和女儿头上的圣诞帽交换。

马特能感到紧贴自己的肌肉放松了下来,弗兰克松开马特的手,没有再动作。

“跟那两个叔叔说再见,宝贝。”孩子的妈妈说,高帽乔看向惩罚者和夜魔侠,对他们点头。

小姑娘对着弗兰克和马特屈伸手指,咯咯笑着。“bye~”她说。

弗兰克握着枪的手彻底放松了,这是圣诞节,他不想在一个孩子面前杀了他父亲。他用粗糙宽大的手掌跟着小姑娘的节奏一起屈伸手指。“圣诞快乐。”他说,马特能感受到他低沉、镇静的声音震过他身体。

触动人的事物常常莫名到来,让马特猝不及防。他突然有种流泪的冲动。他们沉默地站着,而高帽乔和他的家人欢笑着走远了。

“你可以考虑加入我们。我,皮特,韦德。”马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指着他一身红红的圣诞老人棉袄。“我们欢迎所有魔力红,我们都很亲切,不会排挤你的。”

弗兰克冷哼一声,将圣诞棉袄脱掉,毫不留情地扔到了地上,以此表示自己的拒绝。

“你从来不知道停下来,是吧,Red?”

马特抬起头,“永远不会。”他摘下眼镜,盯着他,仿佛他能看见他的脸。“每次当我看见你,我都会阻止你,也许有一天你会杀了我,或者是我杀了你,但一切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笑了,“得了吧,你懂的,弗兰克,你懂的。”

弗兰克抬头看着马特没有神采的眼睛,圣诞夜橱窗里的霓虹灯在他们身边闪烁。是的,他的眼里永远不会倒映出多彩的灯光,对他来说,世界只是个从阴影中传来的没形体的声音,这意味着他所行之路会更难。但他是个战士,永远都是。疾风带走沙土,水流崩解岩石——山依旧是山。马特·默多克不会双眼复明,但夜魔侠不会倒下。

“是的,我懂。”弗兰克说。他转身,走向寒冷的大街。

“嗨!Santa!我的圣诞礼物呢?”马特将重心放在手杖上,对他的背影欢快地喊道。“难道我也得坐在你的腿上卖萌才有圣诞礼物拿么?”

一个心跳、两个心跳。弗兰克转身,“坐我腿上?想都别想?”

他突然动了,毫不温柔地拽住马特的头,一个瞬间能夺走他大脑所需氧气的吻,带着鲜血、硝烟和金属气息。弗兰克粗糙的手指划过马特的头发,抚摸着皮肤,带来颤抖的感觉,穿过他的耳后神经直击脊椎。

马特的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他吻了回去。

***FIN***

呃,那个非常悍的服务员设定是哈莉奎因,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当服务员了。

太晚了,干脆祝大家新年快乐(⊃・ᴥ・)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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