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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狼】王子,御剑士与龙(九)(剑与魔法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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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小王子的亲卫队训练有素地逼近他的兄弟,阔头枪枪尖直直怼向西里斯的鼻子,西里斯瞪着枪头中部华丽的布莱克家族纹章,漫不经心地拂了拂头发。

 

“你在开玩笑吧?雷古勒斯?阿不思在哪里?”

 

一部分士兵绕道了西里斯身后,前后包抄。

 

“我看起来像是在开玩笑么?”雷古勒斯说。“西里斯,你有罪,你试图谋杀里德尔公爵,还试图摧毁两国和平。而你的御剑士和戴尔菲·里德尔的失踪有关。”

 

“所以说你现在成法官了?”

 

“我不是法官,法官将由议会指派,你会接收到公平的审判。”雷古勒斯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不会有事的,西里斯,所有人都在看,我们得做出一个姿态来。”

 

“想让我束手就擒?”西里斯哈哈大笑,挥挥手,弓弩手中搭箭瞄准。“想抓我——就凭他们?”

 

雷古勒斯的脸色暗了下来:“你知道你干什么?”

 

“等等,让我数数……除了试图谋杀岳父,害得他失去身体、杀了他的御前侍卫,彻底毁了婚礼……哦,还有曾经欺负他女儿,还剩下什么了……你告诉我啊,老弟。”

 

“白【】痴!蠢【】货!”雷古勒斯厉声说。“你到底在想什么?西里斯?里德尔公爵是来寻求联姻的!冈特将成为布莱克的朋友!而你把一切都搞砸了,你这是想发动战争!”

 

“你害怕了?”

 

“害怕?我当然害怕!你难道不明白么?格林德沃和里德尔,两位巫师君主,占据大陆两头,日日夜夜向着对方磨刀霍霍,布莱克夹在两只铁拳之间——这是一种平衡,任何明事理的人都能明白,我们仰仗着这平衡得以生存……而你却想打破这平衡,你想杀了他……你难道天真的以为你能杀了他?”

 

莱姆斯并没有加入这场混乱,他看都没看指着他脖子的阔头枪,而是默不作声地走到多卡斯失去意识的尸体前,蹲了下来。福克斯发出一声嘶鸣,展开翅膀跳到了莱姆斯肩膀上,闷闷不乐地瞪着眼前对峙的士兵。

 

“老实说吧,至少没人像我一样把他逼到这种境地。”

 

雷古勒斯冷笑,“你是有多天真,我的哥哥,谁被逼到了死路,是他,还是你呢?”

 

西里斯耸肩。“我天真?不,雷古勒斯,天真的是你。你真的以为里德尔是来寻求朋友的?不,巫师君主没有朋友,只有仆人。他声称搞来一条隐形的龙,有人真正见过它么?他的亲生女儿、唯一的子嗣莫名其妙人间蒸发了,他关心么?你真的以为他是想联姻?你以为把我放到盘子里献给他,就能平息他的怒火?你真的以为他在乎戴尔菲?在乎贝拉?在乎布莱克?”

 

“你不了解里德尔公爵……”

 

西里斯打断了他的话,“哟,那你了解他了?我知道你崇拜他,你才是想娶他女儿的人。啊,啊,啊,别否认,我理解的……那家伙是很迷人的啦。他强大、英俊、博识、权势滔天,半个世界都围着他转圈,你被他迷住了。”西里斯凑近雷古勒斯,近得可以吻对方的脸。“告诉我,小雷米,若是他请求,你会舔他的下面么?”

 

狠狠地一拳,西里斯没有躲开,他的脸被戒指割破,鲜血流下。雷古勒斯的脖子青筋暴起,大口喘气。

 

西里斯拭去嘴角的鲜血。“我知道你想骂我,弟弟,说啊,这有什么难的啊?说‘操【】你!西里斯!’、‘狗【】娘【】养的混蛋!’、‘软【】鸡【】巴的窝囊废!’。”

 

雷古勒斯的嘴唇抖动,什么都没说。西里斯吐掉嘴里的血沫。“这就是你和我的区别,雷古勒斯,你想让所有人都喜欢你,你做他们期望你做的事情,你是父母的宠儿,体面的继承人。而我呢?一个丢家族脸面的布莱克,是啊,你们可以不喜欢我,但我活出了自己的风格。”

 

他指着多卡斯的尸体。“睁开眼睛看看吧!看看你崇拜的里德尔对对自己忠心耿耿地亲信做了什么?这仅仅因为她拒绝了他的命令。”他的头昂得更高了。“他说他用人头骷髅建塔,那么布莱克家族的骷髅会被放到哪层呢?”

 

雷古勒斯看着他暴怒、冲动、骄傲的兄弟。这就西里斯·布莱克,拥有磐石般坚韧的意志,从不知道圆滑处事,无论在顺境或者逆境中,他都会不顾一切往前冲,就像雷雨里的时钟。

 

他会将所有人拉入泥潭。

 

“畜【】生!贱【】货!坑脏和罪【】恶的孽【】子!我就该在你出生的时候溺死你!”沃尔布加王后怒吼道。在他的旁边,奥莱恩国王怒视着他的儿子,似乎是想拿手中的权杖狠敲他的脑袋。人群一片骚动,卢多·巴格曼愁眉苦脸地叹息。“我他【】妈的就是跑婚礼来讨口酒喝的,结果却来到了大型凶杀现场,还得围观一场伦理大戏。”

 

“放下武器!御剑士!”有人在喊,西里斯扭过头,看见莱姆斯抽出了多卡斯的剑,他对雷古勒斯亲卫队发出的警告无动于衷,将剑放到了多卡斯的胸前,摘下斗篷,盖住了朋友的尸体。

 

“逮捕他!”诺特提醒道。

 

莱姆斯站起来,用手捂住肩膀的伤口,默默看着眼前的士兵,他的眼神有种奇异的力量,在他视线所扫过之地,士兵们纷纷后退。弓弩手靠近,将王子围在其中,他们像海洋中的孤岛一般。

 

大部分人已经离开了厅堂,剩下的人都饶有兴味地看着布莱克家的内讧——一场闹剧。今天发生的事情将如飓风般迅速扫遍整个城市。

 

西里斯目睹莱姆斯轻柔地为朋友盖上斗篷的动作,突然陷入了一阵自我厌恶中——他试图带来改变,却证明仅是徒劳之举。他帮不了多卡斯,帮不了莱姆斯,他甚至帮不了戴尔菲。御剑士已死,里德尔不知所踪,他的亲生父母厌弃他,他的亲兄弟憎恨他,他的御剑士受了伤,敌对国的权臣在看猴戏,抵抗到底还有何意义呢?只是为他人徒增谈资而已。

 

这让西里斯·布莱克感到孤独。

 

雷古勒斯那双和他兄长一样的灰眼睛里溢满了情绪,他声音颤抖、破碎,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我爱你,西里斯,我依旧爱着你,但你从未在乎过我,你所带来的只有混乱。”他的嘴唇在颤动,“如果布莱克真的覆灭,那都是你的错!等到那时,将没有棺材能承载你的躯体!①”

 

西里斯看了他一眼,眼神冰冷又疏远。“是么?你觉得我会关心么?若是里德尔想毁灭布莱克,那就放马过来吧。‘先人既有罪孽,子孙需被杀戮,免得他们兴起,成为暴君。’②”他喃喃说,犹如叹息。“谁说,毁灭不是另一种创造呢?”

 

他做了个手势,弓弩手放下了武器。“逮捕我吧。”他一句话也不想说了。

 

士兵们蜂拥而上,将他们围了起来。

 

“孽子!怪胎!快从这里滚出去……”

 

西里斯被围在士兵中,莱姆斯跟在他身后,所有人都目送着他们,他们却没有回头。

 

***

 

狱卒收走了武器,打发走了福克斯。

 

地牢的审问官头目亲自接待了他们,他告诉他们,一般犯人关押时将会被剥去所有衣服,取而代之被带上镣铐,这两样待遇都没有享受到的他们非常走运。他将他们客气地请入同一间牢房,委婉地拒绝了处理莱姆斯伤口的提议。

 

钥匙关门的嘎吱声在身后响起。西里斯试图和门口的两个狱卒沟通,但那两人却铁下心来扮演看门石,西里斯破口大骂,莱姆斯耸肩,一点都不在意。

 

“它会感染的。”西里斯说。

 

“对于御剑士就不会。”莱姆斯说,他肩膀被洞穿的伤口早已不流血了。“御剑士不会生病,很少疲惫,投毒对我们没用,简单的伤口也可以自动愈合。”

 

除非头颅被挤爆。

 

他们都想到了这点,却默契地避免去谈论多卡斯,这是个沉重的话题,谁都没有做好准备。

 

莱姆斯打量起了他们的新住处,地牢里很黑,非常潮湿、寒冷,到处都散发着恶臭,石头被血浇灌成暗红色,西里斯非常随遇而安,他靠着墙席地而坐,三只老鼠在他脚边疯狂逃窜。“操!”他咒骂道。“真想把汤姆·里德尔也抓进来,让他感受一下。”

 

莱姆斯倚在另一侧的墙上,一只脚贴着墙,站在黑暗中,数着心跳声。

 

“我看见里德尔的身体散解了。”西里斯说,“他还会回来么?”

 

“我不知道。”莱姆斯说。“我曾经能看见里德尔巫术的螺旋,但那些全消失了,他把自己的身体分解的太彻底,要是一般法师想再拼凑起身体是根本不可能的。”

 

但他可远非一般法师。

 

西里斯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愿他在地狱腐烂。”

 

为何你如此厌恶他,甚至都牵连了他的女儿?

 

一声尖叫,沙哑的嘶吼,从天花板上方传出,其中的绝望几乎能实体化,犹如野兽的嚎叫。

 

西里斯挑眉:“这鬼地方的隔音效果可不怎么样。”

 

音调愈加凄惨,已经接近歇斯底里。莱姆斯谨慎地开口。“对于戴尔菲公主的飞镖,我一无所知。”。

 

西里斯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当然不知道,从铁堂出来以后,你像个鬼魂一样一刻不停地纠缠于我,恨不得把我挂到你的剑上,你怎么会有时间去策划绑架戴尔菲。”

 

但没人会关心真相。狱卒会一直折磨我,直到我承认着莫须有的罪行。这就是标准的王国审讯流程。我也许能抗住,但戴尔菲公主到底在哪里呢?

 

“别摆出一副忧愁的扑克牌脸了,月亮脸。”

 

“这里这么黑,你看不见我的表情。”

 

“我就是知道。”西里斯说。

 

***

 

给他们送饭的是个跛子,从他的动作看得出来他没断的那条腿也深受关节痛折磨。吊灯能映出他那张耷拉着的老脸,掉了一块头发的脑袋,他对他们咧嘴一笑,本该是牙齿的地方满是空洞。“对,是我这个丑八怪,而不是身着玲珑绸缎、丰胸美臀的姑娘来送饭,殿下。”

 

“审判定在了什么时候?”西里斯问。

 

“别急啊,这里难得有您这样英俊的小哥,多呆几天么,我可舍不得让陪审团和法官把您吃干抹净咧。”

 

西里斯冷哼一声。“洞修补的怎么样了?”

 

“啥洞?”

 

“布兰登搞出的洞,不知道你是不是瞻仰过他那副尊荣。”

 

“布兰登?”跛子说。“啊哈?你是说抢了您老婆的那条龙啊,别担心,巫师们肯定能逮到他。一天一顿,吃吧。”

 

他们的食物放在一个边缘光滑的金属盆里,隔着火光,西里斯谨慎地瞅了瞅盆里的东西。“哎呦呦,这里放的不会是你们从犯人身上割下的肉吧。”

 

跛子邪恶一笑。“全都是眼珠,新挖出来的,像鸡蛋一样柔软。”

 

“西里斯王子敌人不少,我们胆子小,害怕吃完这一顿就再也睁不开眼了。”

 

跛子冷哼一声,拿起一碗,如饮酒般倒了一口进胃里,然后又拿起另外一碗。做完这些,他提起吊灯,扭头便走。黑暗毫不客气地蚕食掉地牢里那一点点的光亮。

 

“真想抢走他的吊灯。”西里斯嘟哝道。他端起碗,一股脑倒进嘴里,食物滑入他的胃。“这是给老鼠吃的吧。”

 

“冰冷的墙壁困不住自由之人。”莱姆斯说道。

 

“要有瓶酒喝,我倒是不介意墙壁冰不冰冷。”他做了个鬼脸。

 

毒药就是在这时候发作的。金属碗从手中滑落,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在闭塞的空间里回荡,西里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用手捂住脖子,跪倒在地。

 

冰冷的手攥紧了莱姆斯的心脏。“不,不,不。”他冲上去,扶住西里斯下坠的身体。西里斯靠着他,咳嗽,那双曾经包含过分尖锐情感的灰眼睛渐渐暗淡,破碎的咳嗽从他嘴里吐出:“逃走……”他被喉咙里的血块呛住了,咳嗽。

 

“卫兵!”莱姆斯惊恐地吼叫声在地牢里回响。“卫兵!我们需要水!”

 

狱卒用轻蔑夹杂着冷漠的目光瞥了他们一眼。

 

西里斯紧紧拽住了他的衣服:“逃走……”这次尝试让更多的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来,顺着脸颊一侧流下去。

 

“不,不,不。”莱姆斯拿自己衣服的一角擦去那鲜血。没用的,“不——”他的声音哽咽,没用的。没用的。

 

“卫兵!卫兵!”莱姆斯全身都在发抖,就像溺水之人般歇斯底的求救。“卫兵!救命!”救救他!救救他!不管是谁!

 

一个黑发女孩的身影出现在牢门外的黑暗中,一个心跳的时间,她如烛火般倏然消失了。

 

***

 

“谁在那里?”一个狱卒对着黑暗厉问道,回应他的只有莱姆斯的喊叫声。“闭上你的鸟嘴!”他的同伴狠狠踹了牢门一脚,他腿边的提灯掉在地上,灭了,狱卒气急败坏地诅咒诸神。

 

“你们难道没有良心么?”

 

狱卒一只手举起长枪,另一只手从腰带中抽出一把匕首。“黑暗中的朋友!请现身!”他全身紧绷,审慎地眯着眼睛,试图借助地牢里模糊的亮光看清眼前之人。“出来!别逼我动手!”

 

一个心跳的时间,他的身后传来衣物婆娑之音,如同蝙蝠拍打翅膀,狱卒扭转身体,将手中长枪攻向声源,一个女孩大声尖叫,长枪插入墙体。

 

“我不是故意来的!是她们逼我的!”那是吓破胆的声音,在阴暗、坑脏、潮湿的地牢里显得极其突兀。

 

提灯终于被点燃,映出一个女孩瑟瑟发抖的影子,长枪在她脖子旁摇晃。她很年轻,个子不高,五官很深刻,有着一头黑色长发。从她身上难以行动的礼服裙和头发里缀满的宝石反映出她身高贵的身份——一个小姐,一辈子不会和血腥坑脏的地牢打照面的那种小姐。目睹狱卒将手中匕首对着她时,贵族娇小姐似乎快要晕过去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歇斯底里地重复了三遍。


“姑娘,你在这里干什么?”狱卒放轻声音。

 

“我不应该跟她们打赌,都是玛丽的错……对不起,”她哽咽道,配着脸上呆滞的表情,她笨得似乎连话都说不清。看到狱卒向他走来,她踉跄后退,差点被裙子绊倒。“我不该打那个赌的……我不该……”她惨兮兮地哭了起来,连她的哭声都符合贵族礼仪。

 

两个狱卒面面相觑。持匕首的男人将匕首收回腰间,慢慢走近那哭兮兮的小东西。“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亲爱的。”女孩隔着朦胧泪珠看着他,一边后退一边发抖,狱卒步步紧逼。“别害怕。”

 

“你叫什么?亲爱的?”

 

“卜鸟,我叫卜鸟。”

 

狱卒对同伴做了个鬼脸。“这是什么鬼名字?”


卜鸟正偷偷看了一眼牢里的莱姆斯和地上的西里斯。“你别想把我关起来,我父亲不会允许的。我才不要跟他们一样的……又脏又疯。”

 

狱卒高大的阴影把女孩笼罩在其中,那柄插在墙上的长枪在他们脸上投下歪斜的线条。“是的,亲爱的,你当然不会,我会送你出去。”


“谢谢你……你看起来是个好人……”

 

女孩朦胧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澈起来,如同利刃刺破翻卷的烟尘。“这就是布莱克亲卫队配备的阔头枪么?非常漂亮!”

 

狱卒刚想回答,变故就在那一刹那发生,女孩在黑暗中抖动手腕,猛力一推,狱卒几乎在她行动的时候就反身后退,但慢了一拍,匕首无声无息地插入他护甲的缝隙中——那正是本来应该在他腰间的那把家伙,鲜血流出,看起来仿佛是黑色的。

 

狱卒捂住伤口,双眼如金鱼般凸起,大声诅咒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婊子!”

 

“用什么?你的口臭么?”年轻的刺客笑眯眯地说,她曾经脸上战战兢兢的表情一扫而空。刺客骤然下蹲,同时用两只手抓住头顶嵌入墙体的长枪,往旁边一扭,松开,枪杆如蜜蜂的翅膀般左右颤动,准确地抽打在狱卒的脖颈处,他哀嚎一声,倒地不起。

 

另一个狱卒抓起长枪咒骂了起来,他凶神恶煞地逼近那姑娘。面对那些难以入耳的污言秽语,女孩依旧是和和气气、笑容满面,好像觉得挺有意思。

 

“我对诸神发誓!我会抓住你!”

 

“对我发誓吧!”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说。

 

狱卒根本没有看到他的动作,也没有看见是什么撞倒了他,一股巨大的、无形的冲力把他掀翻在墙上,其力量之强劲如同攻城锤,他连惊呼都没有发出就晕倒了。

 

陌生人向着牢狱逼近,他走起路来几乎没有脚步声,莱姆斯抬起头,他们四目相对。莱姆斯的绝望在对方眼里无处可遁。

 

法师能认出法师。

 

陌生法师的黑发很油腻,仿佛是倒了一整瓶发油,那头发下面是一张积压众生苦难的面孔。事实上他年级并不大,脸上的表情却令人印象深刻,那是忿怒、屈辱与决心的混合体,仿佛饱伤害且被人蔑视,永远爱恨交织。

 

“哎呀呀,听说汤姆·里德尔的女婿彻底疯了,丢了老婆,还想宰掉岳父。他的御剑士也疯得不轻。”西弗勒斯·斯内普慢条斯理地说,“告诉我,你是哪个疯子?”

 

***TBC***

①”没有棺材能覆盖你的躯体“出资约翰尼凯神的歌曲《ain't no grave can hold my body down》,真的很爱Cash唱的歌。

②”先人既有罪孽,子孙需被杀戮,免得他们兴起,成为暴君。“出自以赛亚书。


***

好吧越来越剧情向,相信我他们会好好谈恋爱的,总算把教授搞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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